华南师范大学外国语言文化学院
本科毕业学士学位论文
浅析日本的“和”思想与“以心传心”对语言的影响--以暧昧表达为例
浅析日本的“和”思想与“以心传心”
----以暧昧表达为例
摘 要
物质决定文化意识，文化意识影响到语言行为。语言是文化意识的载体。要掌握好日语，除了学习其单词和语法表达，同时也需要了解其背后的日本文化。只有多了解日本文化，做到尽量模仿日本人的思维方式，交流中理解才会更准确更顺利。日本的“和”的思想和“以心传心”的文化思想对日语的表达有很深的影响。“和”，意味在交流中，避免冲突和冒犯。“以心传心”，意味着在交流过程中，日本人倾向于主动去察觉对方的内心或希望对方察觉自己的所思所想。这两种思想下，日语形成了特有的典型的暧昧表达。
因此，基于前人的研究，从日本的“和”的思想与“以心传心”的两点思想出发，依借生活中或影视中的日语暧昧表现的例子，从暧昧表现中的随声附和，含蓄主张，省略，多义词的表达，分析“和”思想与“以心传心”两个思想中的暧昧性导致日语表达的暧昧性。
关键词：“和”思想、以心传心、暧昧表达
要 旨
物質は文化的意識を決定し,文化的意識は言語行為に影響する。言語は文化意識の担い手である。日本語をマスターするには、単語や文法表現を学ぶだけでなく、日本文化を理解する必要があります。日本文化をよく理解し、できるだけ日本人の考え方を真似ることができれば、コミュニケーションの理解はより正確でスムーズになります。日本の「和」の思想と「以心伝心」の文化思想は日本語の表現に深い影響を与えている。「和」は、交流の中で、沖突や失礼を避けることを意味する。「以心伝心」とは、日本人はコミュニケーションにおいて、自分から相手の心や考えていることを察知しようとする傾向があることを意味する。この二つの思想によって、日本語の特有な典型な曖昧表現が形成された。
そこで、先人の研究に基づいて、日本の「和」の思想と「以心伝心」の二点の思想から出発して、生活の中や映画の中の日本語の曖昧な表現の例を借りて、曖昧な表現の中の相槌、非直接表現、省略表現、多義語表現、「和」思想と「以心伝心」思想の曖昧さが日本語表現の曖昧さを招いていると分析する。
キーワード：「和」思想、「以心伝心」、曖昧表現
目 录【格式错误，按文件来】
摘要...............................................................Ⅰ
要旨...............................................................Ⅱ
1章 绪论..........................................................1
1.1 研究动机...................................................1
1.2 研究方法...................................................1
1.3 先行研究...................................................2
1.4 论文构成...................................................2
2章 日本的“和”思想及其形成背景...................................2
2.1 对日本的“和”思想的理解....................................3
2.2 “和”形成背景..............................................3
2.2.1 封闭岛国..................................................3
2.2.2 大陆文化的传入............................................3
2.2.3 自然灾害的频发............................................3
3章 日本的“以心传心”思想及其形成背景..............................4
3.1 日本的“以心传心”的理解....................................4
3.2 形成背景....................................................4
3.2.1 古日本的村落文化..........................................4
3.2.2 单一民的集体性............................................4
3.2.3 单一语言的集体性..........................................5
4章 “和”思想与“以心传心”在语言中的暧昧表现.......................5
4.1 随声附和....................................................6
4.2 含蓄主张....................................................7
4.3 省略表达....................................................7
4.4 一词多义....................................................8
5章 结论..........................................................9
参考文献...........................................................10
第1章 绪论
1.1研究动机
对于学习日语的人来说，经常会思考到如何才能更正确地，更好地掌握日语。
非日语母语的人，即便把其单词，语法学成后，可以非常流利地说出日语，造句用词上语法无误，也不一定就可以在和日本人交流时，进行得很顺利，愉快地，毫无障碍地，顺畅无阻。因为交流，往往是交流双方的思想文化。文化的差异会导致非日语母语者误用日语。
这就是日本人与日本人之间，却可以顺畅进行无障碍交流。因为他们来自同一个国家，同一个民族，同一种母语。他们在一方区域共同生活，自小受到高度相同的本土教育。导致他们都有高度共同的内在思想文化。
日本人的“和”的思想，虽然受到了大陆儒家文化的影响，却早已经和中国的“和”思想并不一样，在漫长历史进程中，在日本本土形成的“和”已经变样。因此，如果完全以中国人的“和”思维，去和日本人沟通交流，也会出现不那么顺利的沟通。因此，有必要学习了解日本的“和”思想对其言语的暧昧影响。
日本人说话时崇尚“以心传心”，以含蓄暧昧表达为佳。因此，如果交流时不去揣摩日本人说话时的内心所思所想，难以知其真意。该如何揣摩，就需要去了解他们所奉行的“以心传心”的文化和其产生背景。在了解并客观理解其背后的文化，才能更准确和顺利交流。
本文稿尝试探究日本的“和”思想与“以心传心”，从这两点思想文化出发，尝试分析受其影响下的日语中的暧昧表达，以提高自学日语者的暧昧日语表达水平。
1.2 研究方法
通过文献分析法了解日本的“和”的思想及其产生背景、“以心传心”的思想及其产生背景、暧昧表达的定义。基于先行文献从暧昧表达中的随声附和，随声附和，含蓄主张，省略，多义词四个角度，举例分析前述两种思想在暧昧表达中的体现。
1.3 先行研究
从暧昧的语言现象分析探究其背后的文化类型的先行研究很多。也有从特别的文化背景分析语言暧昧性的先行研究。
金田一春彦（1989）的著作《日本人的言语表现》中提到：「日本人の言語生活の特色として、まず第一に注意すべきものは、話さないこと、書かないことをよしとする精神があるということである。」。阐述了作为日本人语言生活的特色，首先应该注意的是，有一种以不说话、不写为好的精神。
李宁宁（2010）的《从暧昧表达看日本人的“和”意识》的论文中，从语用学和社会语言学的角度，通过对日语暧昧表达的分析，探究日本“和”意识对语言表达的影响。
范冰冰（2013）的《“以心传心”文化影响下的日语暧昧表达》的发表文章中，阐述“以心传心”的这种文化反映在日语语言表达上的暧昧性，并从以下几个方面：忌讳语表达，委婉模糊表达，婉转拒绝表达，词的多义表达，进行了介绍。
1.4 论文构成
本论文由五章构成，以下是各章内容的简述。
第一章，是本论文的序章，主要阐述了研究动机、研究方法、先行研究、论文构成。
第二章，对日本的“和”思想的理解，及其形成背景说明。
第三章，对日本“以心传心”的理解，及其形成背景说明。
第四章，“和”思想与“以心传心”在语言中的暧昧体现。
第五章，结论。
第2章 日本的“和”思想及其形成背景
2.1日本的“和”思想
据《古事记》和《日本书纪》【引用出处的格式】中记载的“王仁渡来传说”得知，应神天皇16年，王仁博士应召赴日，王仁被誉为“书首之始祖”。王仁将儒家典籍《论语》带至日本传授，此后儒家学问在日不断传播发展。
圣德太子学习儒家思想，在推古十二年（604年）元月颁布《宪法十七条》中，第一条里在日首次提出“以和为贵”的规定。此后，“和”思想也慢慢成为日本人心中的一个符号。而“和”也在日本的岛国地理环境、尊崇大陆儒家文化的心理、自然严峻的影响下，扎根在日本本土，在历史长河中，慢慢演变成有异于中国的“和”理念，形成了带有日本特色的“和”思想。
首先了解日本对“和”这一词的定义。
日语权威辞典《广辞苑》里对“和”的解释：1.温和，平和；2.和睦，团结；3，混合，调合，使一致；5日本。
再来看，中文里的“和”，中文《辞海》里的解释主要为：1.温和，谦和；2.和谐，协调；3，和解，讲和；4相加，总和。
由以上对比，可得知，日本的“和”，演变成有“使一致”的意思，蕴含着“求同去异”的文化思想。已经和中文的“和”（求同存异）的和谐已然不同。
2.2“和”思想的形成背景【是否有引用？按格式标出】
2.2.1封闭岛国
约8500年前，日本列岛形成了。远离大陆，一个四面环海的孤岛国，使得日本自自绳纹时代以来，乃至形成统一国家至今，很少招受外来的入侵，形成长期安定的环境。日本岛民过着相对安定的和谐生活。人们长时间之间得以“和”睦相处。
2.2.2 大陆文化的传入
自古开始很长一段时间，日本都积极从大陆学习大陆的文化和制度等。前有大和王朝时，王仁带书应召赴日，始传儒学，后有著名的遣隋使节、遣唐使节的频繁遣送。此时的日本崇拜大陆文化，尤其推崇儒家文化。由圣德太子提出的日本第一部宪法《十七条宪法》，就是采纳儒教思想以规范社会行为。而里面第一条便是告诫“以和为贵，无忤为宗”。虽说当时其对象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而是各级官员和贵族层，但“和”的思想，开始慢慢植根在大和民族心中。
2.2.3自然灾害频发
自古，日本因其所处的板块位置、狭长狭窄的地理和气候风带，导致的地震、资源匮乏、季节台风等自然灾害频繁发生。此类频发的自然灾害，“和”的思想，自然在此时此刻尤为突出，重要。因为，人们只有聚集一起，团结共同抵抗，才能更顺利渡过难关险关。
第3章 日本的“以心传心”思想及其形成背景【是否有引用？需按格式标出】
3.1日本的“以心传心”思想
在日本，思想交流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以心伝心”。“以心伝心”改写为中文就是“以心传心”，中文理解应相当于不需要开口说就能心领神会。日本人把“以心伝心”形式的腹中语言，看作为人际交流的终极形式。
“以心传心”原是佛教用语，意为不使用语言，心与心之间传递悟道真理。主要是禅宗使用。自故日本飞鸟时代佛教东传，日本人的思想文化受到了佛教文化很深远的影响。既然是佛教文化，它在世界上其他国家也有传播发展。而为什么其中的“以心传心”，在日本人的思想文化交流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呢？
3.2“以心传心”的形成背景
3.2.1古日本的村落文化
自古水稻农耕文化传到日本后，日本的生活聚集形成了村落，部族。水稻农耕种植，在遥远的古代，在台风、地震灾害下，需要人们齐心协力，共同种植，因此，造成同村落或同部族的内部人们交流交往密切，而不是单个个体埋种植。集团内来往的密切，导致在突遇的自然灾害时，当人们发现在生命的危机时刻，一个眼神或一个动作，取代语言却也能快速传达内心所想所求时，便会慢慢体会到心照不宣，心领神会的好处。
在日本独特的自然环境下催生出来的农耕村落集体文化，在漫长历史进程中，已经深深植根在日本人的心中。随着日本近现代化的发展，农耕村落集体演变成了各种行业的集团团体。而不变的是其集团文化里的“以心传心”。
3.2.2 单一民族的集体性
从自古日本岛国的大和王朝发展至今，日本除了其北方的极少数阿伊努族人，其他日本人，几乎都是属于大和民族的人。
单一的民族具有集体性文化。人们长期生活在国籍、人种、宗教、语言和生活方式等都非常相似的社会里，形成了统一的国民性。这会使他们之间的默契度很高，在日常交流之间就可以通过“以心传心”传达自己的意思。
3.2.3 单一语言的集体性
因前述的民族单一性，导致日本语言的单一性。虽然阿伊努族人也有自己民族的语言，但因为日本的公用语言规定是日语。人们长期沉浸在日语这同一种语言里，在日常交流中所说的话，可能才说出几个单词或半个句子，对方就已经心领神会，不需要再继续说完整个句子。“以心传心”的语言表达行为就自然而然地出现了。
第4章 “和”思想与“以心传心”在语言中的暧昧表现【本章是中心，建议扩充。2、3章简写，本章需要详细展开论述】
日语中的暧昧表达现象非常普遍，却并不是因为日语本身暧昧。按照日语的单词和语法自身，人们完全可以用日语把看法或建议等表达得十分清晰明了。然而，日本人因为自身的“和”思想或“以心传心”的思想，在语言交流中，偏偏倾向于喜欢用暧昧的表达方式。
《デジタル大辞典》将“暧昧”解释为：
①態度や物事がはっきりしないこと。また、そのさま。あやふや。（态度事物等不明确。及其样子。含糊。）
②怪しくて疑わしいこと。いかがわしい。また、そのさま。（可疑的。不可信赖的，及其样子。）
《日本国语大辞典》将“暧昧”解释为：
「曖」も「昧」も暗い意味。（“暧”和“昧”都是昏暗之意。）
①暗いこと。また、そのさま。（昏暗的事物，昏暗的样子。）
②物事がはっきりしないこと。物事が確かできないさま。あやふや。不明瞭。（不明确、不确定、模棱两可，及其样子。）
③うしろ暗いこと。いかがわしいこと。怪しげな、疑わしいさま。（昏暗的意思。可疑的事情。可疑的样子。）
综上词典解释，日语里面的暧昧表达，可以理解为语言表述里的态度不明确，对事物叙述的含糊。
日本人基于“和”的思想与“以心传心”的思想，使用态度不明确的表述避免正面冲突；用对事物叙述的含糊，期望对方接收到自己的真正心意。
基于前人对暧昧表达方式的研究文献，本文中尝试通过以下角度阐述“和”思想与“以心传心”对语言暧昧性表达的影响：随声附和，含蓄主张，省略表达，多义词表达。
3.1随声附和
日本人日常交流中经常会使用到随声附和的词汇。无论是面对面交流，还是电话或网络上等非面对面的交流。听话人十分自然就会使用「ええ」「はい」「そうですね。」「なるほど」「ああ「うん」」等词来随声附和。崇尚“和”的日本人，认为随声附和，可以体现：我有在认真听你说话呢。或我能听懂你说的话。
而说话人也能在听到此类附和的回复后，得知对方有好好在听，或能接收到自己要表达的意思。
笔者在刚开始参加工作时，和日本代理商开会，遇到过因为没有随声附和的习惯，而导致客户说着的途中突然问到:「ｘさん、聞こえていますか。」的尴尬情况。当时，笔者其实一直在认真听对方说话，秉着认真听取并先记录要点，不打断对方说话的礼貌行为，而没有出声附和。哪想到，引起对方的误会。
其后，笔者和公司前辈说起此事。前辈说起了这样的一个笑话：美国人和日本人进行业务商谈。商谈中，因为日本人一直对美国人说的内容，随声「はい」「ええ」等的回应。美国人理所当然地认为日本人是在表达赞成自己刚才所提的所有业务条件的。然而，在美国人的内容全部说完后，最后日本人开口说「なるほど、しかし…」，提出了反对的意见。美国人听后大为生气道：“之前你一直说的「はい」到底是什么？！”。
受到日本的“和”思想影响下，「はい」这个语言表达，在日语里，并不完全等于“是”或“yes”。很多时候，它在日本人的日语表达中，变成了可以让交流变得更和谐顺畅的润滑剂。
综上所述，不拥有日本的“和”思想的非日语母语者，很多时候是难以判断日本人的「はい」的暧昧表达下的真意的。
3.2含蓄主张
日本的“和”思想，也含有“以和为贵”的文化。日本人在语言交流中，为了避免争执或顾全对方，通常不会直接表达自己的意见或直接拒绝对方，而是采用含蓄委婉的表达方式进行主张或拒绝。最终达到，自己的言语表达不会影响双方的友好交流。
在《义务教育教科书 日语 七年级 全一册》里，第12课里，巴特尔邀请李佳和自己一起去蒙古族风味餐厅“那达慕”里的对话如下：
バトル：学校の近くにもモンゴル料理のレストランがありますよ。今度一緒に行きませんか。
李佳：ええ、行きましょう。
巴特尔邀约李佳时，询问对方去不去？使用的不是「行きますか。」的疑问句,直接询问对方“你去吗？”。而是采用了「～ませんか」的否定疑问句，委婉表达出“（李佳你）要不要一起去？”。
被邀请的李佳，回复是去。使用的却是「～ましょう。」一个不确定的语气词。表达出“去吧。”而没有使用「行きます。」的肯定句。
以上，不管是邀请的一方，还是被邀请的一方。语言交流都没有采用直接表达，而是使用含蓄暧昧的表达，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意愿。双方都以“和”为贵，进行暧昧式语言表达，避免唐突，友好对话。
3.3省略表达
日本人崇尚“以心传心”，话不讲完，讲究留白。语言交流中往往话说一半，余下的意思或真实想法就由双方心照不宣的完成。因此，日语中有许多暧昧性的省略表达，除了对话反复被提及的部分被省略外，省略表达大部分运用在尴尬、拒绝、埋怨等希望对方意会的情况。
笔者在工作中，对某事件的处理，提解决方案给到日本人时，遇到过日本人回复：「そうですね。検討させていただきます。」按照字面理解，中文意思为“那样啊，让我们研究一下。”其后，等了段时间，再次询问研究结果的时候，日本人回复：「それはね…」。最后，检讨的结果当然是日本人不接受提案。接触多几次，就会发现「検討させていただきます。」明说会研究考虑，实际上可能已经是在表达委婉拒绝。后面的「それはね…」更是直接省略了其真正要表达的拒绝语言，采用了省略的暧昧表达。只是非日语母语者，没能“以心传心”，不能很快领会到日本人的真心话「それはだめです／それは無理です。」。
参考以下日本人之间的省略表达交流：
出自1991年日本富士电视台《东京爱情故事》
理香：明日どうしてる？
完治：ああ、明日はちょっと...
理香：そうか
理香想约完治明天去约会，但完治明天有事不能去，只能拒绝。但直接拒绝的话对对方太失礼了，所以使用了省略表达「ちょっと...」。完整的表达应该是「明日はちょっと用事があって無理だよ。」“明天有事，不太方便去。”。
虽然省略了后句，没有直接说出来，但同为日本人的理香马上明白了，也说了一句省略句「そうか」。完整的表达应该是「そうですか。明日空いていないんだ。」“哦，原来你明天没空啊。”。
3.4一词多义
本文提到的一词多义，主要指的是同样的语言表达，表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
2021年读卖电视的日剧《日本人の知らない日本語》里的第9集，外国留学生们对日语的暧昧表达感到困惑，因此，向他们日语老师举例提问。其中有
留学生鲍勃举例，他前段时间邀请同班同学保罗一起吃晚饭时，所发生的对话如下：
留学生Bob：例えば此間、こいつに晩飯に誘ったら...「それはいい。」って言ったくせに来なかった。
留学生Paul：いやや、だってさ「いい」って言ったら、普通は「NO」って意味だろ？
留学生Bob：なんでだよ。「いい」は「OK」だよ。
留学生Paul：春子、どっちが正しい？
春子：どっちもじゃない？
留学生：「あ？」
春子：いいって意味の時もあるし、そうじゃない時もあるし、その時によって、どっちも取れるからどっちも正解なのよ。
从以上台词内容得知，日本人对「いい」这个词的理解完全相反的意思是：1.NO（不是）；2.OK（是的）。而对应那个意思，日本人需要根据当时语境来理解。通过他们特有的「勘」（直觉），对事物意思或好坏进行判断，属于“以心传心”的暧昧式语言表达。非日语母语者的外国人，没有“以心传心”的思想文化，无法按照直觉，正确理解对方所表达的「いい」，就会出现剧中留学生鲍勃和保罗的那样互相理解不对等的状态，交流出现障碍。
前小节提到的「検討させていただきます」，也可以表示两个意思：
1、会考虑，但需要多写时间考虑。
2、不会考虑。想拒绝，但是直接拒绝对方的话，担心引起对方不快。
而，到底怎么判断说话人真实要表达的是哪个意思呢？需要听话人，根据当时对方的表情，很感兴趣的样子，肯定地告知听话人何时会告知考虑结果时，多半是表达第1个意思。而表情欠缺兴趣，而且也不主动告知何时出检讨结果时，按照感觉，多半是表达第2个意思。
第5章 结论
本文主要围绕日本的“和”思想与“以心传心”，尝试分析这两个日本的典型文化思想，对日语的暧昧表达的一些相关影响。
国家的自然环境、社会文化及风土人情对语言的产生、变化、发展有着密不可分的影响。而自学日语者，对比在校日语专业生，客观上相对缺少日本文化知识课程的系统性学习。希望自学日语的人，在学习日语暧昧表达时，同时也学习并尽量尝试了解日本社会文化，和其形成背景，借此帮助自己更顺利地更准确地理解日语的暧昧表达。
参考文献
[1] 丁静.试析“以心传心”的体察文化对日语表达的影响.[J].北方文学.2012.10
[2] 范宽、范国强.从交际习惯语中的暧昧表达看日本人的心理特质.[J].贵州社会科学2013.284.8
[3] 范冰冰.“以心传心”文化影响下的日语暧昧表达.[N].科技创新导报2013.03
[4] 李兆忠.暧昧的日本人.[M].九州出版社:2010
[5] 李兆忠.我们应当怎样看日本？--《暧昧的日本人》第三版前言.[DB]
[6] 孙满绪.日语和日本文化.[M].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7
[7] 王玉英.日本人「和」意识产生的文化背景.[J].东瀛文化.2009.02.023
[8] 王勇.日本文化--模仿与创新的轨迹[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1.3
[9] 王在琦、王玲.日语暧昧语言文化特征研究.[N].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05.26.332
[10] 姚静.也谈日语语言的暧昧性[J]. 考试周刊.2012(23):73-74.
[11] 郑宪信.日本语言文化中的“和”[N].安阳师范学院报.2007.03.025
